——结交忘年文友女作家乔桦传奇之二

2015年12月，笔者以《担当不起的情缘——结交忘年文友女作家乔桦传奇》为题，发了一篇博文，叙述了我与黑龙江省知名青年女作家乔桦，通过博客互访和作品交流，相继互加为好友而QQ聊天，从而增进了友谊情感，最后缘分使然，友情毅然升华为亲情的基本过程。何以“担当不起”？实乃单方面的我，有自知之明，自觉系年逾八旬的耄耋老人，离退工农老干部，充其量写点粗陋的小文章，不配与之接待、结交。而乔桦则如文中说的非常阳光地称我为“革命老人”“似曾相识”“只有您让我觉得像我早逝的父亲”……从而以亲情关系接受了我，至此不觉整整一年。

在这一年中，是纯真的忘年之交加上了亲情的关爱，出于珍惜和延续，使QQ网栏犹如燎原烈火聊之不竭，小乔用“盲打”，我用“搜狗”，皆不亚于语音或视频的效果——毕竟有不便在公开场合讲的语言，故选择文字聊天。只要有点时间就聊会或留言，有时因她忙，多日不聊。至3月末，已写满了几十个网页；从4月改用手机微信，更为方便，通过频率甚高的聊天，情缘魅力再现，亲情再度升华！

自然，所聊内涵，亲情方面占据了最大比例，即使上篇已透露了些许，比如各家的基本状况，包括家庭成员及身世等，但谁都知道，亲情深如海，渊如云，涉面广阔，永远也道不完。在此恕我只选择片断情节——因含有私家隐秘和过于累赘。

我们在家庭、子女及其前途以及健康、生活、幸福等诸多方面，非常坦荡赤诚而毫无顾忌地畅谈，无论什么观点、看法和心想的，很快地便像一家人那样熟悉和了解了。比如乔桦高大帅气的爱人、亲骨肉爱女及娘家、婆家的老少我大体能说得出；我的家人、女儿甚至全家成员及其组成，她也大都知晓。紧接着问候、祝福、关照及帮助、邀约等情事，也就跟至而来了。如乔桦欲向我和老伴表达孝心，节日赠送礼物和给买做物品，曾因住院和忙下乡耽误了，一再抱歉，但也发给了我个迟到的红包；我同情她的身体，因长期熬夜而多次染病，且有心脏病迹象，故除传给她我的防病经验外，也借机在寄书中夹带给了她急救药物——硝酸甘油，她感激不已，称作“父爱”的温暖。

在说到我这年龄段不一定何时“就寝”，便奉劝她莫太痴迷应予节制，而她却不让我提及这字眼，多方积极提供养生延寿类的知识和资料，还给我下达了个百岁以上的年龄指标，以延长我们相处的时间；我说寿限咱说了不算，她竟说：“真有那么一天，我愿搀扶您一起去天堂……”把我激出了满眼眶的泪水。亲人感情确也难控制，开始我就曾向乔桦“理顺”过，我说我们在感情上可以父女亲情倾注心中的情思，在表面上还是以文友名义或“X老”“X女士”称呼吧。可在聊天中，她什么“老父亲”“老爸”“孩她姥爷”，不时地从嘴中流出；我也同样有时称她“闺女”“丫头”“桦女”……好像都感顺嘴，过后两人一笑置之。

今年秋收刚过，她以快递邮来了她家乡一小块地方培植的用于国宴、价格不菲的名牌“珍珠大米”，要我们自食助寿不送人，我们品尝受益而感动，便买上一箱沂蒙苹果，塞进一小袋小米回馈，她不满意地说，我是孝敬老人您哪能如此？我过生日和几个节日，她都给我发来红包，我曾发回过一个，她也不同意。

前几天，照她说是实现了心中渴望的“夙愿”——专程来临沂看望我。这是真的，上文中说到的，去年初冬她来青岛让我提供地址打算来“拜访”我，特殊原因未能来后，又几次“规划”，而且性质已变为亲情探望，她叫做“回趟娘家”，仍未能实现而感到遗憾。这次她给我和老伴带来了买的衣服，颇为兴奋地说：原怕“非议”的顾虑，已随时间推移和理解而消除了。因而毅然决定就住在我家里，说要与亲人一起生活。虽只3天多时间，却如愿以偿。她除了像在自己家一样，天天给打扫卫生，陪我们闲聊消遣，在吃零嘴时，他看我假牙无法磕瓜子，就剥给我吃；吃个橘子也分给我吃，我感到了一种特殊的温暖。除此，还得到了她在聊天中常提起的“三个姐姐”——我的女儿热情接待与聚餐。二女儿以 “远方学者来访”的名义，专门在任职单位给安排了较高级别的（科技馆）参观项目和几“D”的尖端科技影视，由我等陪同，场面相当壮观，皆大欢喜。在聊天中，我曾说过让乔桦像我女儿那样，扶我胳臂拍张照片作纪念，这次不但兑现了，我每天早上晨练散步，她都扶我臂陪练至始终呢。临别时我说，住的时间太短，真不舍得你走，她安慰似地说：我一定每年、最多不超过两年来看您一次。您若想见我就打电话，我马上飞来你身边。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！

虽则如此，难免也有过多虑，尤其前段，亦即乔桦说的“顾虑”，事实社会上对网络交友不无非议，极端者甚至还加以“骗子”“傻瓜”等罪名。而我们一直从正面阐释论证，通过阅读有关文字篇章，才用得上了那句话：“素质修养低得可怜的人，永远不理解高尚人的风格。”以走得正、做得明自居。

在自由随便聊天中，还使我受鼓舞的是文学方面——也是我们结交契缘之一，在此谨以简述。例如我那点浅陋的文字，乔桦也给予了鼓励。开始说“您的书我在拜读中，穿越山高水远的距离，您传递给我的是一个耄耋老人对生命的挚爱。”“从您的散文集中，我收获了很多，挺感动……真的感动。”又说“……一个80多岁风烛残年的老人，您在黄昏暮年能够写出这样有分量的文字，本身就是个奇迹。”指出不足后还说“瑕不掩瑜，您的作品给我这样一个年轻晚辈昂扬向上的美感。”如此过誉，怎不使我受宠若惊？对乔桦的文才与文字，我当然要照实说无比钦佩。譬如她发给我的一部《铁血三江》文献纪录片其中的一集，那优美的解说词，便是她撰写的，片中她四次出镜插话，风度很可嘉。另一部《三江文化探秘》，不仅是她的文字，而且跟随现场拍摄月余，直至杀青。至于零散的包括有央视台播送的录像片，由她写作文字的不止三、五部。

再说书籍作品，那本她与两位作者著作的《血色花季》，我问她《作者简介》怎将她放在头里时，她说基本都是她写的，其中一位领导有名字但没一篇作品。现正在出版的分别7册和8册的两套佳木斯文化和历史方面的《丛书》，确定由市委书记具名，但专人写出的《序言》，书记没“看中”，指名让乔桦另写，她浏览一遍原书后，避开原序——防止有框框，另赋新意。白天上班，用两个夜晚，写出了两篇内容不同的《序言》。写完后先发给了我，让我提意见。我看到第二篇发出的时间是凌晨3点48分，我赞叹她的劳作和速度，再次鼓励了她。此《序言》已被定稿，即将出版。她的一部即将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子，书店正预约发行，她曾将刚在一个夜晚修改的一篇发给我看过，无论结构和文字描述非常地美，我说我是学不来的。她告诉我，她的散文语言，文学评论家已关注，说我“风格自成体系”。她这次来，我把在她的两本著作中划出的许多好句子拿给她看，她谦虚地说，我还差得远，可别说出去和高抬我。实际她聊天的语言，就像她的散文作品，生动、热情、婉转，让人特感舒心。如她有次回复我的问候是这么几句：“您给我的这份情缘我会很珍惜，生命如果是长风，怀念就是浩瀚的沧海。”再如“与您相遇后，我心里多了份牵挂与思念。茫茫人海，感情是多么奇妙啊！”她语言文字比我好的多，却说很愿意和我聊天，说 “就和与家人谈心那样亲切”，还首次向我透露说：“我在网上聊天的只有你一人。”我猛然醒悟：原来如此！

综上所述，我把与忘年文友乔桦的结交并升华为亲情，视为一种缘分，因为实在解释不通。她——一位遥远东北边疆年轻美丽的女作家，我——山东沂蒙一个普通离退休的耄耋老人，只是网络博客和书籍文字的偶然机遇，结成了如此厚重的亲情，且不断地在升华，不是缘分又是什么？记得有这样的说法：有缘逃不脱，无缘求不来！还说缘是天意，分是人为！我感受是缘分魅力无穷！我要抛开务虚说实话，我的这桩缘分是特别的珍贵与实惠。试想：一个枯朽老人，在残阳落山的晚年，被拥有多项文学桂冠、名声誉满东北的年轻女性看得起，且尊我为长辈，给予无限的孝敬与厚爱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心情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与分析，俺至少感到是精神上最大的鼓舞和享受，除我，谁有这福分和运气？怎不骄傲自豪？有这样的激奋而满足的心情感受，对健康与寿限有无关联且不说，可人家——乔桦却是出于“虽然遥远，您就是我的亲人，我愿做您的小棉袄，延缓您衰老的步伐。”以及上述的给“下达”的“百岁以上”的年龄指标，虔诚之心，义无反顾！真不怕见笑，地道的阿Q精神，俺从进入“80”阶段后，几乎年年发作的身体某个部位的症状，唯独这一年多基本销声匿迹，还总体感到比前几年好。谁又来辨别是不是此原由所致呢……不是也无妨！（山东临沂  宋树声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