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皓者,乃东园公庾秉、夏黄公崔广、甪里先生周术、绮里季吴实之谓也。
陕西商洛,四皓遗址遍布。洛南西有四皓村,四皓镇,四皓学校,四皓岭,因四皓曾在此居住;东部文显山,亦居住过这些大儒。商洛市区,四皓古陵,曾跻身商州八景,因有四皓祠之缘故。丹凤商山脚下,古柏森森、高冢垒垒之陵园,那是四皓之墓。商南双峰山,因甪里先生隐居,县城名鹿。
四皓为秦博士官,俱饱学之士。通古今,辨然否;乃秦王智囊,高级参谋。淳于越反郡县制,引发朝堂争执。嬴政纳李斯言,焚烧大量藏书,禁儒生教授门徒;倡检举揭发,坑四百大儒。毁灭文化,滥杀无辜,史上臭名昭著。
“坑儒”前夕,四皓见微知著。相约躲避灾祸,逃命商山,多地寻觅隐身之处。三年后,秦皇猝死;约四年,羽灭邦胜,是为汉高祖。命谋臣张良,邀四皓辅政;皓则婉言推辞,怕受皇上侮辱。
邦宠妃子戚氏,欲立子如意,将太子刘盈废黜。封建社会,忌废长立幼,权力交接,恐不确定因素。秦亡之要因,乃谋害了太子扶苏。张良与吕后计,盈“驷马高车”,迎得四皓出山,惊愕了高祖。见有高人辅佐,羽翼已丰,遂改弦易辙,打消废除。
刘盈即位,是为惠帝,为感谢四皓,欲加封“三公”高位,给许多赏赐。四皓拒受,仍回商山居住。过平民生活,与百姓毫无二致。
两千年来,拜谒吟咏者,不计其数。晋代陶渊明,作《桃花源诗并序》,仰慕其,不与世俗同流合污。学者皇甫谧,赞其“非义不动”、“修道洁己”。李白谒庙,赞其“舒卷在胸臆”、“功成身不居”。唐诗人司空图,赞其进退游刃有余,姜尚应自愧不如。
四皓之贵,贵在不恋富贵安逸,不慕高官厚禄。今人应取其人格价值,应学其人生态度。多少贪腐高官,对照四皓,当感到不齿!传承四皓精神,倡高风亮节,利于永远反腐。
笔者有散曲小令《[黄钟·刮地风]谒四皓墓》一首,曲文如下:
崔庾周吴四皓公,八秩仙翁。饱学之士雅量宏,气正风清,文臣见之崇敬,武官见之离蹬。远庙堂,近百姓,漠然权柄。扶盈帝位登,重隐山中。 |